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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加拿大国防部的“作家”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06-16

不久前在温哥华举行“第8届华人文学研讨会”,与笑言先生相遇,他的一部描写加拿大技术移民的“白领小说”眼下正在一些报刊和网站连载。初见到笑言,猛古丁竟觉得其脸庞与莫言有些相象;及至我们闲谈时聊到文学影响,笑言随口就提到了莫言,回过头来再读读笑言的作品,细致琢磨一下“味道”,笑言与莫言从“形似”竟有点“神似”了。当然这话别太当真,里面也有点“笑言成分”。

文学是个古怪精灵的东西,有人开蒙识字起就立誓献身文学,要写出振聋发聩的传世之作,与所谓“文坛”寸步不离,结果穷经皓首依旧一事无成,精神固然可佳,然离文学远矣。而一些本来从事非文学专业的人士,干着理工科技医学等活计,闲来拈笔或有感而发,一不留神倒成了作家。可见文学除了励志,还有生活、天赋与际遇因素。所以才有了IT工程师笑言这样一种说法:与其说我选择了写作,不如说写作选择了我。

逼近原生态

大陆当代移民潮可以说与改革开放几乎同步,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形成蔚为大观之势。随后反映这一段海外移民生活的文学作品陆续有来,渐成阵势。

在已有的文学作品描述中,海外移民两极化明显,要不就是坐拥金山富甲一方,要不就是凄风苦雨望乡长叹。笑言认为,其实海外移民中大多数都是处于某种“中间状态”,特别是在加拿大,平和散淡。如今不像几十年前出行大不易,来往相对来说方便多了,随遇而安,没有那么多乡愁了。他说加拿大实际上社会生活的反差也不像大陆那么明显,例如大陆下岗就带来很严重的社会问题,而在加国失业会有相对健全的社会福利体系来应对,新移民也会逐渐接受这种观念。所以有些作品反映加国移民的大起大落,就有远隔重洋闭门造车的失真嫌疑。


笑言先生每个人看世界都不一样,要尊重个性化的角度,笑言就是以更为平和的心境,关心当下的生活状态,从点点滴滴对周边的生活进行解读,还移民于本来面目。正是在这种将生活真实升华到艺术真实的过程中,来为新移民“树碑立传”,作者本人也由此获得“极大的写作自由”。

笑言的长篇小说《落地》(即“没有影子的行走”)是以蒙特利尔为背景,集中刻画了曹嘉文、苏南、何芳、老万夫妇等几位学有专长的中国技术移民在加拿大的生活和工作的故事,被称为“低回婉转的异国恋歌”。这部描写中国移民在北美的白领生活的小说发行后,很快得到《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等大陆报刊读书栏目书评家的青睐。笑言说这部小说并没有原型,算是现实生活中各种人物的合成。以前他写过不少描写海外风情的旅居感想,可写来写去,总觉得不痛快,写不出想要表达的深层次东西,非长篇不足以释怀了。
如果谈大陆当代文学史,山西是“山药蛋派”的主要“产地”,占有很重要的文学地位,曾经出过赵树理、马烽、西戎、李锐等文学大家,被称为文坛上的“晋军”,由此也产生出《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吕梁英雄传》、《厚土·合坟》等一批文学名著。

出生并成长于山西太原的笑言,也被这种浓郁的文学氛围所感染,高中时甚至写过刑侦小说,以手抄本形式在同学中流传。但他总是经历工作与求学交替的过程,似乎总让他在苦学一阵后,又有一段消化和实践的时间。高中毕业后,他曾到太原铁路中专当物理教员;毕业于山西理工大学后,留校工作。1989年笑言赴英国留学,获得牛津大学自动控制专业硕士学位。1991年起程回国,先后在多家电脑公司就职,其中就包括著名的位于北京中关村的希望集团。

如果从这段履历看,一直跟理工打交道的笑言,跟文学好象还不搭界。笑言的文学细胞是不显山不露水地滋长的,但在文革后第一次文学类书籍大解禁时,他有过一次不为外人道的“井喷”,把整月伙食费都用来买书,大有“扎起脖儿来读名著”之势。那些久违的名家之作,又恍如隔世地浮上台面。阅读上他欣赏有自己风格的作家,如海外的福克纳、先锋派马尔克斯等;国内的贾平凹、莫言、迟子建、残雪、余华等,都一一进入视野。

高考时笑言得分最高的科目是拿手的物理,其次就是语文了。但这只能说是最基础的东西,那时文学之于笑言,是神圣的,甚至是高不可攀的,他将那份仰慕埋在心底,默默地汲取文学营养,正像一个急长身子的小孩儿。那时文学在全中国产生宗教般的狂热,大小作家们被当神崇拜着,远非当今超女超男们所能比拟。那时的笑言,充其量不过是个文学青年而已。那时他也许没有想到,多少年过去,当文学犹如下游之水景气不再之际,他却把纯文学创作当成生命的一部分。世上的事物只有还原到本来面目,才能看到其真相;文学只有在大起大落间归复本来位置,笑言们才能用土生的“砖瓦灰沙”,砌筑属于自己的文学殿堂。

熟悉的地方没风景

虽然对文学都有一种热爱,也许由于工作的忙碌,也许由于对文学的敬畏,使笑言一直没有轻易动笔。真正提笔写作,已是在英国求学的时候了,一来相对有了点余暇,二来远离故土,难免有些许思乡之情;三来初到海外,看到眼里的都觉着新鲜,也就有感而发。所以不久前他接受加拿大一家广播电台采访,主持人问他移民感受,他坦言这话应在初抵加国时问他才好,现在反而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正可谓“熟悉的地方没风景”。

虽然在英国笑言开始“码字”,但也不过是小散文而已,见于《人民日报》等国内报刊,算是润笔习作,真正的文学创作是到加国之后了。
1998年,笑言携家眷移民加国,落脚在首都渥太华。笑言说,在他初来加拿大的时候,本地IT产业还很红火,这个领域的就业机会相对还算容易,抵埠不到两个月,就找到联邦国防部下属部门的管理系统工作,包括人事数据的结构安排、报表输入和电脑设计等。其间有过短暂的岗位变动,很快又回到原地。

在渥太华掘口“井”

观察笑言,发觉他是个不动声色沉得住气的人,在渥太华一呆多年,今年8月来加西参加“第8届华人文学研讨会”,据是第一次来温哥华。静候在首善之区,几年下来笑言在东西文化的对流中有了“边缘体验”,似乎找到“老移民”的感觉,有了“过来人”的本钱,一种非常强烈的表达欲望油然而生,遂把在英国的“文学萌动”开始扩张为一种阵势,开始自己挖掘一口文学之井。

虽说熟悉的地方没风景,但那是指走马观花,大凡对人对物要想有深彻体悟,只有经过长期沉潜打磨,才能洞悉里面的真髓,过眼烟云的表面风景虽然没了,但挖掘出的都是沉甸甸的“矿藏”。

虽然笑言不是高产作家,但走得还算扎实,从2001年开始由短篇小说入手,像写网恋的短篇说《绢生的纸片》、描写想象家园与现实环境间落差的《香火》、以电脑工程师为主人公的长篇小说《落地》,还有一些如《寄居》、《蓝调·非卖品》、《最后一根稻草》、《麦肯斯废墟》、《牛津生活系列散文》及《加拿大生活系列散文》等,先后发表在《当代小说》、《青年作家》等期刊上,并入选“世界华文文学大系”、“北美华文作家作品精选”、“新移民文学大系社团丛书”、“加华作家作品选”和“新世纪网络小说精选”等。

根据自己的经验,笑言说写长篇不能把故事结构事先定好,应以人物为主,把握人物性格发展,讲究文学固有的内在规律。在他作品里平实而细腻,没有惊心动魄的大起大落,就连恍惚的怅惘都是飘逸着文化格调的。这也是“笑言式”的特色,为移民文学带来一串新的人物画廊,令人耳目一新,从而也就更接近加国社会的真实。文学作品哪怕有一点点创意,就是一种贡献,就有它存在的理由。他的创作语言没有夸张式的修饰,近乎于中国画的一种白描,在原始底色上皴擦勾勒。就这样在不经意间,山药蛋派的笔法潜移默化地起了作用。

对于有关自己作品的评论,笑言表示很感兴趣,看看别人是怎样从旁观者角度审视,特别是那些专业人士的评议,可作为一面镜子,由此反观自己在写作上的长短。笑言是不会讳疾忌医的人,也只有这样才有长进。

对于以后,笑言说还是坚持业余创作,最近正考虑更接近社会底层的题材,在也是一个长篇的容量中,刻画包括打工者、小生意人等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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