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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餐馆打工怎么学习外语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06-17

  有人认为,学外语最好的方法就是"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其实就是一个"敢"字 -- 要敢说敢写。毛泽东说过"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从而提高战争艺术",这句话里面的辨证原理应该用到我们的学习中来,也就是说,要在使用英文中学习英文从而提高英文艺术。

  这话有一定道理。中国学子们来美前不少人已经是语法高手或词汇活字典,他们背下了美国学生不曾背过的语法条例,记住了美国人也感生疏的英文词汇,考出了让美国人感觉有作弊嫌疑的TOEFL/GRE高分。可是,一开口一下笔,出来的怎么就不是英文那么回事!

  来美前的努力和"成就"以及来美后的困惑与挣扎,我和大家一样也曾经历过。出国前的"惧动"自不必多说,因为我们说不了英语可以说汉语。来美国后,如果周围生活学习圈内同胞不多,英语就成唯一交流手段,许多事情就逼着你当一回"妹妹",大胆地往前走。我刚到美国时的经历,许多虽已成过眼烟云,有些却时常在记忆中浮现,在这儿与大家分享一些,也许对受困于外文学习的人有所启发。

  那时来美的中国学生,因经济上窘迫,去中国餐馆打工赚钱是比较普遍的现象。我所在的小城,中国人少但两家中国餐馆品味较高,生意也好能够赚到钱。尽管是初来乍到,但我自认自己的英文能够对付中餐馆的工作,没想到我这自我感觉严重脱离现实。去上班后发现,这美国的中餐馆远非我们想象中的中餐馆。这里是糖不甜盐不咸,吃饭先喝汤饭后有甜点。更可气的是这儿中国顾客不多,上班都得说英文,而且是那种在中国不教、翻词典也不知是什么的英文。我开口时客人不知我所云,人说话时我又不知他所言。跟老美在一起,就像人与猴相处一室,尽管DNA有99%重迭,但一开口都觉得对方是类人猿。

  好在台湾老板同情并善待大陆仔,说新移民来美艰难困苦酸甜苦辣自然是少不了的。他常对我们"鱼帮鱼来虾帮虾",有困难时通常是他帮助我们搞惦客人的要求,唯有一次我算是能够完全自己应对客人的要求: 一位没在我视线内的客人过来揪住我的臂膀问道: "同志,你们这儿有汤面吗?"

  "同志"? 一瞬间我如坠五里云中,极力快速辨别: 这是哪国英语? 我一定是在哪儿学过这句的? 等定睛一看那提问人,是位带有马列衣着的中国大妈。一下儿缓过神来,顿时觉得"同志"这一称呼好亲切呀,离开祖国才短短数月,但"同志"称呼仿佛已是恍若隔世。这破英文窃据我大脑,已让我神经质地stressful,一声"同志"正是我当时最需要的anti-depressant。

  原来这位大妈从中国刚来不久,来此就餐菜谱看不懂,观察邻桌就用的菜肴,哪一个也不合她概念中的中国菜。无奈就揪住了看似面善的我问,心想中国餐馆别的没有总该有汤面吧!还真没有! 不过在因一声"同志"油然而生的亲情感召下,我也恳请台湾老板同志给大陆大妈同志做了一碗与"同志"称呼一样稀罕的汤面。

  这么一家在美国的中餐馆就难倒了不会英文的大妈,也难住了学过英文的我们。当时情形还真是一时没法适应这破英语,查字典翻书肯定没戏,唯一能做的就是现问现学现卖,大胆地应用,勇敢地犯错。举例说,客人来了先要salad,也就是lettuce(生菜),有时也用spinach(菠菜)。弄lettuce简单,但生菜上要浇一种酱,英文叫dressing。这dressing种类不少,口味复杂,刚开始容易让人犯晕。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常用种类就有: blue cheese, French dressing, Italian dressing, Ranch dressing, Russian dressing, Thousand Island dressing。老美要salad时候会问What kind of dressings do you have? 等你费劲扒拉把这些名词学会说了听懂了问题也能回答了,下个老美要salad时他又改问: What kind of condiments do you have? 这时你又傻了。这狗屁condiments又是什么玩艺儿? 原来,这dressings也叫condiments,你说这英语它烦不烦呐!

  中餐馆的有些菜肴英文名称也有些意思。饭菜名称很多,这儿举几个例子: 炒三鲜叫Triple Delight (牛肉鸡肉加虾),Dragon and Phoenix是龙凤双鲜--虾就是龙鸡就是凤,京浆肉丝是Shredded Pork Peking Style,回锅肉是Double-Cooked Pork,陈皮牛翻成Tangerine Beef,也有叫Orange Beef的(tangerine是桔,orange为柑,但我也不知它俩究竟哪个是陈皮)。写着Sweat and Sour的都是甜酸类的,有Hunan(湖南)和Sichuan(四川)字样的都是带辣的,但美国人十之八九都不知道也不在乎Hunan和Sichuan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辣的就行.....。

  菜肴的英译名称五花八门,有不少菜名是来自广东话,比如在美国家喻户晓的MooGooGaiPan就是老广的蘑菇鸡片;另一个同样有名的是四川的麻婆豆腐,译名就叫MapoTofu。现在网上对国内的中国菜肴如何翻译成英文常有争论,其实看一下在美国的中国菜是如何命名的也许能得到启发。国内有人把童子鸡英译成chicken without sex experience,把干红葡萄酒说成是Fu... Red Wine。但愿这些只是笑话,要不这翻译一是太缺乏想象二是太过"直面真理"。菜的内容和烹制方式没必要告诉老外太多,好心写多了他们也不懂甚至还会把人吓跑。你说这MooGooGaiPan和MapoTofu老美看了能明白什么,可他吃了喜欢了就记住了。如你非要像Chicken without Sex Experience那样,把麻婆豆腐翻译成Tofu by Pimpled Mamamia,人家还敢来吃吗?

  我对中国菜肴是个门外汉,但在这家餐馆里也算知道了什么是在美国的中国饭菜。这样的饭菜我们拒绝承认它是中国菜肴,但老美着实喜欢,有美国朋友访问北京回美后说,北京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真正的Chinese food,指的就是在美国的中式饭菜。

  在餐馆里更有学问的是他们的酒水。美国人喜欢喝酒,酒的种类繁多,也十分讲究。各种Whiskey和Brandy的具体名称就够学一阵的,单就Johnny Walker就有红蓝黑三种,Bourbon也比较流行。鸡尾酒和墨西哥花酒的名称那更是对你词汇记忆的一种考验。老美酒量也大,有人喜欢Double Martini on the Rocks (with or without Olives),烈性酒还有Vodka等,但更多人喜欢墨西哥花酒Margarita (用墨西哥烈酒Tequila作成)和西班牙的花酒Pina Colada。

  有些酒名让人看着都说不出口,比如Sex on the Beach。看到这个你千万别想太多,它只是一种花酒,由Vodka, Cranberry Juice, Orange Juice, Pineapple Juice等调制而成,不过你要借酒劲想那美事,多喝几杯也不妨。还有Zombie,中文译名是"僵尸",它也是一种花酒,用Creme de Almond, Rum, Vodka Overproof (151 proof) rum, Triple Sec, Orange Juice, Sour Mix等调制,可能是酒性烈,人喝完后,走路像僵尸,故命名Zombie。Iguana (蜥蜴)也是酒名,成分是Melon liqueur, White tequila, Sour Mix等,大概也是因为酒性和蜥蜴毒一样烈所以得名。记得当时这些酒名、调酒"技术"和上酒规矩还着实让人费了不少脑子。菜单上的菜名记不住还能编个号码记,可酒单就没准儿了,点酒一般是随客人意,加什么不加什么,用量多少,听不懂就没辄了。好在老板帮忙加个人用心,没多久大家也能对付了。

  葡萄酒种类更是不少,Burgundy, Rose和Zinfandel较为大众,价格也相对便宜。有一种法国白葡萄酒挺有意思,它的名字叫WanFu ,酒瓶上还印有中文字"万福",但确实是在法国酿制,在美国加州装瓶。我当时戏称它是International Alcohol: 中国的名、美国的瓶、法国的酒。老美很喜欢喝它,不过法国人说这酒在法国没听说过,大概是法国好酒太多了,这酒排不上。因为名字叫万福,老美常误认它是中国酒,我们更正说,中国不做也不喝这样的葡萄酒,中国有茅台。美国的餐馆不卖茅台,但有一种花酒,叫maitai,用light rum, creme de almond, triple sec, sweet and sour mix, pineapple juice and dark rum调成。这酒名的拼写和读音近似茅台(maotai),刚来美的同胞要小心,别看到maitai就当maotai猛点。在美国餐馆你点酒后一般不能退,尤其是花酒,调制后是无法退回瓶内的。

  饭店的酒水是money maker,美国客人吃晚餐一般也喜欢点酒。我们更是愿意客人点酒,喝酒的小费好,而且愿意和你说话。当时中美之间开始交流不久,中国还属于弱"小"国家,美国人对中国充满好奇,对中国人友好、富有同情心,看见中国人像看见熊猫似的,愿意和我们接近跟我们聊天(这与现在的中美感情大不相同)。客人们给我们热情介绍美国的民主社会,也对中国的经济开放感兴趣。来这儿客人的有联邦和地方官员,本地学校的学生教授,当地的劳工和警察,来自外地甚至外国的旅游者。

  大到美国的政治选举、经济政策,社会福利,中国的六四,中美贸易,苏联的解体,各类时事新闻,小到汽车、房子、孩子、家庭、婚姻、宗教、工作、个人爱好等等都可以是我们的交谈议题。当时还真有点"向往"上班,去和各色人等聊天。在那一年左右的时间里,聊天让我长了见识,学到了很多关于美国社会的实用知识。尤其是英文的表达能力有了质的提高,积攒了不少美国人常用的词语和表达,口语语音更是"自然"地归顺美音,还时不时地上演"以假乱真"片段,"掩饰"我的移民本性。这段打工学习的经历让我受益匪浅,真切的体会是,提高外语捷径在于用。

  本篇的标题提示了这是关于学外语的趣谈,而不仅仅是关于学英语。所以我们还得说一点英语以外的事情。是的,这种"外语捷径"我们当时不仅用在英文上,还用在西班牙语上。这家小小的餐馆当时还是tri-lingual,工作语言有三种: 英语汉语和西班牙语。那时候大多数中餐馆,厨房用许多来自南美讲西班牙语的"苦力",他们年轻力壮,其中不少是短期的非法移民,所以薪水要求不高,中餐馆乐意用他们,"蔑"称他们为老墨(墨西哥 -- 其实他们来自不同的中南海国家,不仅仅是墨西哥)。西班牙语是美国人的第一外语,多数客人都会讲上几句,为了逗乐也为方便沟通,我们也学起了西班牙语:

  Buenos Dias= 你好 / 早晨好;

  Buenas Tardes = 下午好;

  Buenas Noches = 晚上好;

  Adios = 再见;

  Hasta Manana = 明天见;

  Hasta Luego = 一会儿再见;

  Con Permisso = 劳驾 ( 请让路 );

  Perdon = 借光;

  Lo Siento = 对不起;

  Gracias = 谢谢;

  De nada = 不客气;

  Encantado/Encantada = 很高兴见到你;

  Con mucho gust/El gust es mio = 很高兴(为你服务);

  Por Favor = 请;

  等等这些常用的当时已经说得很熟,而且口音纯正。我们也和来自南美洲的劳动人民交起了朋友。一天工作下来,他们会调侃我们: Mis amigos, mucho dinero, de verdad (朋友们,今天又赚了不少钱,对吧)? 我们则回应: No! no mucho dinero! Poquito dinero, pero much cansados (没有! 没赚到钱! 只有一点点,但有很多辛苦) 。看到有漂亮女孩来了,他们会跟着起哄: Caramba! Una muchahca (哇塞,漂亮女孩)! 我们这时也会嘲笑他们: Si, si, una muchacha es para mi! no muchacha para ti. Pendejo!(对啊,漂亮女孩是给我的,不是给你的,你这笨蛋)! 这笨蛋一词(pendejo)是典型的西语口头禅,老墨们整天挂嘴边,它来自拉丁文,但我们编故事气老墨,说它是由中文的"笨蛋"一词变来的。告诉他们说,中文"笨蛋"的拼音是bendan, 和西语的pendejo有关联。这个关联的来源就是因为在中国餐馆里你们老墨们常常被骂"你个笨蛋啊",日子久了,你们就把bendan错拼成pende(西语的pen发音与中文拼音ben相同),把ah变为jo(西语读ho),聪明地将汉语"笨蛋"西班牙化了。

  老墨其实对我们很友好,我们在前台招待客人,他们在后面干脏活累活。做好饭菜,他们会来一嗓子: Mis amigos, rapidamente! Comer (朋友快来,开饭了)! 用水拖地后会喊: Aqua, aqua...(水来了......),提醒我们小心滑倒。他们善良朴实,从他们那里,我们了解到了他们的语言文化,分享到了他们的快乐和友情。

  说完学西班牙话,我们再说说老墨学中文。老中老墨朝夕相处,这样的语言学习自然是双向的。我们学了他们的西班牙语,他们也要学我们的中国话。可惜他们从我们这儿学的,除了"谢谢"外,没有太多好话。餐馆高峰小时极忙,人容易着急,一着急上火老板就会嘴里迸出国骂: "妈了B......"。他本想你老墨反证也听不懂,骂了应该没事。可是骂的次数多了,老墨们就记住了这话的读音malegebi,转来问我们这是什么意思。得到我们的解释后,没太生气,但决定要学会这骂人话回骂老板,并将这读音再次西班牙化。从他们嘴里出来,这话就成了malakabia。根据西语读音规则,重音放在倒数第二个音节bi上,这样一来,它还真就带有了西语语音的优美(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从读音上被认为是最好听的)。从此厨房就热闹了,malakabia 夹杂着malegebi,"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老墨人憨,但懂礼貌。觉着学中国话,只学糙话骂人不行,也要学些礼貌话。一天早晨,一位平时爱说笑的来自萨尔瓦多小国的老墨在干活间息,对我一脸严肃态度诚恳,要我教他中国话的Buenos dias,也就是How are you的中国话怎么说。我说,啊! 你是要学说"你好"对吧? 这容易。我刚要脱口说出"nihao"这两个音,边上另一位来自北京的工友老P一把拽住我。还没等我反映过来,老P就老墨说,The Chinese "How are you?" is easy. Let me tell you how to say that: Shabi ()。老墨当然就跟着学: Shabi..... 。他边学还边琢磨: Shabi, shabi... Oh, I see. Shabi, that is not very difficult. Shabi... 。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老P是要在malakabia之后,给苦哈哈的厨房加入另一波的中国幽默。这位老墨在厨房里炼的这份认真,让人看了忍俊不禁,老墨说话大舌头,要说好""一词还真不容易,看着他艰难地把这个两音重复了再重复,真很不得让他把舌头割下来放油锅里炸直了再装回他嘴里去炼。

  当时我除了佩服老P的fast mind和creativity,也没把这玩笑太当回事,大夥儿一乐也就完了,就没去给这位老墨做出概念上的更正,教他说真正的"你好"。不曾想,第二天一早,这位老墨早于我们来到餐馆,脸上笑个金光灿烂,口中更是念念有词,给所见到的每位说他的"早安你好"。见老板对老板说: Shabi, Senor! 见领班对领班说: Shabi, Capitan! 对老墨自己同胞也是互相招呼Shabi。等这位见着我们,那笑就更是带有三分得意两分卖弄: Mis amigos, Shabi (朋友,)。嗨,老P这玩笑开大发了! 本只想愚弄一下老墨图个乐儿,但最终是我们自己都成了大。老板和领班们一大早被骂,一头雾水不知老墨是怎么回事,问了我们之后,个个倒地乐得肚子转筋。

  我们教给人家的都是些什么中文啊? Malakabia,Shabi。不知人家以后对中文和中国人会是什么样的印象? 这位小老墨很快就离开我们去外地了,我们也就没了机会给人家更改过来。这些错误将来甚至还可能持续发酵。你想啊,这批老墨在美国打工赚钱,就相当于我们中国人来美留学,同理,回国后也会被所在国当成高精尖的海归人员,录用于国家的重要部门。比如这位萨尔瓦多老墨,回归萨国后,履历表中很可能填上会英文和中文两大世界热门语言,任职于国务院或外交部高层可能性很大。另一方面,当今的中国,随着经济的强大和国际地位的提升,外交形势一片大好。二十年前是"韬光养晦",今天则是要"有所作为"展示力量。在与美国的角力中,争取团结中南美洲各国,这一方针属于毛泽东"到敌人后方去"的策略。中国很可能是要与萨国友好,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访问该国是早晚的事。如果将来由这位老墨迎接来访的胡总书记,开口就用我们教他的中文来上一句: 亲爱的总书记,! 你想这要引起多大的外交风波呀! 所以在此要拜托与中国外交部有联络的各位,烦请转告解释,在有些萨国人说的汉语里,""就是"你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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