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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华人眼里的澳大利亚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07-20

简直就像被华人占领了,走在哪条大街上都有母语往耳里钻,传统的广东话、潮汕话、台湾国语倒也罢了,现今的主流口音是脆生生的内地普通话,山东话、云南话啥的也不稀罕,还有小馆子在播小沈阳呢。

  “都是那个布雷顿森林体系给整的,美国当年就是设了一大阴谋,您看看现在全球这经济形势?”我的神呐!这是在北京的出租车上吗?赶紧扫视一下窗外街景,确定自己仍在悉尼,不由松了口气。

  悉尼的的士司机似乎不是印度人就是中国人。眼下这位大叔姓毛,“北京人”,1994年移民,至今习惯把悉尼叫“雪梨”——那会儿港台同胞都这么叫。他经历复杂,当过空军,参加过1970年代末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们那一批50后生人,离开祖国母亲的时候那叫一步一回头啊,眷恋啊!”

  毛大叔说,刚来那阵,中国人、尤其是大陆同胞还挺受歧视的,这几年可不同,个个腰杆抖擞。“你们在国内可能感受不分明。这不,北京开了奥运,你们上海又要世博,那个中国馆挺好的不是?”我小心翼翼回应:“那个设计好像评价不高,有点头重脚轻,还有人说像日本人的调调……”毛大叔不顾正在开车,大手一挥:“那叫恢复大汉雄风!不夸张点哪行。再说了,你们上海现在的施工工艺应该还不错吧。”“雪梨”的滋味让他爱恨交织,女儿读的学校不错,气候也好,“不过澳洲人太不思进取,你看现在好多设施也落后啦,简直就像咱晚清时,不睁眼看世界,还以为自己牛X着呢!”

  “呵呵,这里什么东南亚餐馆、日本料理,都是中国人开的!”几天前,当我们在阿德莱德向Alfred Huang教授抱怨一家泰国菜不靠谱时,他温文尔雅的脸上终于露出风趣的笑容。我们在城中最“潮”的一家中餐馆——应该说是一个美国人和他的台湾太太在一栋宏伟的维多利亚建筑大厅里开的类似上海新天地风格的club——认识这位其貌不扬的当地“大佬”。

  黄教授现在南澳大学商学院的title只是退休后的兼职,他曾是澳洲第一位华人市长——毛大叔这位小老百姓在悉尼感受世态炎凉的时候,他正在南澳政坛冉冉上升。再往前,他是联邦政府驻南澳的主任工程师,操办过不少空军、海军基地和机场项目。他1965年从香港转学到墨尔本大学读土木工程,算是二战后移民澳洲的第一代华人。尽管150多年前就有数万华人到维多利亚州淘金,还在墨尔本唐人街留下一座血泪斑斑的博物馆,但20世纪初澳大利亚独立后便一直实行“白澳政策”,把华人驱逐殆尽,直到二战后多年,这个“自由国度”才对亚洲人重开大门。

  1992年,澳洲公民Alfred Huang当上阿德莱德市议员,1997年开始竞选市长。头一次没成功,极端分子还把他办公室玻璃给砸了。不过,这位一改海外华人不愿从政习惯的“出头鸟”在整个东南亚都出名了。2000年他再度出山。他不属于任何政党,没有献金,都靠自己积蓄,助选班子也都是志愿者。这回他赢了,靠的是“让阿德莱德国际化”施政纲领。“1999年这里的外国留学生是5000人,现在差不多3万。”我们让黄教授评价自个的政绩,他只举了教育的例子。在他之后,墨尔本又出了个“明星华人市长”苏震西,去年我在天津见过。

  黄教授父亲是南洋华侨,母亲是四川人,“二战”时全家躲到成都,战后又在上海和香港辗转。当他搞清我们这个小团队的籍贯构成时,便跟我摆龙门阵、与摄影师讲广东话,与另一位女士搭上海腔。但他的普通话可是标准得很。难怪南澳州长现在还请他做着中国事务顾问。

  老一代儒雅,中生代草莽,新一辈可是生猛。后在墨尔本遇着一位女杰L,在唐人街请我们大啖塔斯马尼亚龙虾,大谈中西企业文化及星座八卦。她不过大我两岁,却已是青岛某电器集团在澳洲分公司的执行董事。2005年她只身来此,以之前拿下湖南市场的干劲攻打这个商业规则完备的“新兴市场”,简直如鱼得水。与之前华人企业的做派不同,她雇的员工都是当地有经验的白人,“我们的技术经理把英文产品说明书自己重写了一遍,说以前那个简直不是英文”。去年7月,她说服集团把澳网的主赛场给冠名了,这对中国企业来说可是头一遭;当年12月,公司的电视销量比前一年同期猛涨1200%。

  前阵刚挤出时间学会开车的L驾着新买的丰田,晃晃悠悠带我们去看那座屋顶可以开合的白色“高科技体育场”,就在1956年墨尔本奥运会主会场的旁边。看见那偌大的蓝绿色LOGO无处不在,确实有点“豪气胸中生”,突然想到,要是毛大叔在此,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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