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日学生是否也曾蹉跎过
http://www.canachieve.com.cn 发布日期:2009-11-19
《日本新华侨报》近日在其“樱花副刊”刊发了署名为吕鹏的文章说,近日重读《围城》,又想起当初在日语学校的情景。“围城里的人想出去,围城外的人想进去”。不知曾在日本留学的人们,有多少没有在“金钱”、“感情”中蹉跎过?文章摘录如下:
《围城》这部小说尽管没有贯串整体的中心思想,然而,它以主人公方鸿渐去留学欧洲、而后获得美国克莱登大学的假文凭后回国、到香港、再回上海的行踪为线索展开故事,其风格颇似欧洲18世纪流浪汉小说。小说在看似平淡无奇、流水账式的叙述中,处处体现了作者对旧中国社会现实的批判。与此同时,小说更将视角集中于旧中国的那些留学生身上,这些人在当时可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小说集中反映了他们在学业、事业、感情上不良的一面。
现在在日本的有些留学生又何尝不是呢!近日重读《围城》,又让我想起当初在日语学校的情景。
又是沈阳老大,一个泼辣的女孩萍来的C-mail,召告同学聚会的日子。聚点是老地方“角牛”,烤牛肉的地方。
一向是乐天派的明却姗姗来迟。
不够爽气却精明干练的上海人明一口气喝了一杯扎脾后,跟我说:“鹏,如果,和你订婚的女朋友提出和你分手,你怎么办?”
我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知道,明的老爸在上海开了一家大酒店,家里的积蓄够他挥霍的了。他的女朋友也是上海人,两个人处了三年,感情好得不得了。虽然他们有时也吵架,但上海人出名地怕老婆,明总是被女朋友骂个狗血淋淋,却丝毫不介意。在日本的两年里,他们住在一起,明还帮她付着在日本留学的所有学费。去年夏天,两个人从日本回家订了婚。在订婚的时候女友还向明的家里要了钻戒。
明那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原由。
有着上海人特有的精明的明,我从没听说他吃过什么亏。记得在进学的时候,也就是在日语学校考大学的时候,他报考了若干个大学,二流B的大学“目白大学”、“樱美林大学”,二流A的“日本大学”、“中央大学”,还有学校推荐的“拓殖大学”,他依次落榜,认识他的人都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考什么大学好了。而明以他的精明最终却考上了日本人也梦寐以求的私立A庆应大学法律学部。但这次,他却没能逃过感情的厄运……
明的女朋友在偶然间认识了“庆应大学”经济学部的韩国人权。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打得火热。权是韩国的贵族,花钱如流水,权的老爸每个月都给他100万日币的零花钱,相当于RMB7万。权经常领她出入一般家庭的日本人都不敢光顾的高尔夫球俱乐部。
那天权把她送回家,见到在家里正为女朋友烧饭的明,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是庆应大学经济学部的权,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就这样,女友向明提出了分手,说每月还他5万日币。
听到明的女朋友因为没钱还在和他一起住,性格泼辣的萍气愤地说:“靠!这也就是你,要是我的话,早把她给劈了!”
萍接着说:“如果,你女朋友后悔了,要和你复合,你怎么办?”萍也知道,在这之前还在日语学校的时候,明的女朋友就和他闹过一次矛盾,和另外的一个韩国人搞在一起。
明喃喃地说,韩国的权和她是不会长久的,她只是还没有玩够,不想这么早结婚罢了,玩够了她就会找回归途了。
同学会变成了安慰会,又变成了批斗会,又变成了沉默会。
那一天明明很热,可我却感到一丝丝凉意浸入心房。人的本性会因为环境而骤然改变吗?如果真的这样,那人性中的冰冷太可怕了……
《围城》中,以方鸿渐为代表的那些留学生们,思想上极度媚外,在学业上他们并没有接受西方文化中正面、积极的一面,而是更多地接受了消极、黑暗的地方。他们以所谓的“留洋”为名,招摇过市,无所事事,无所作为。而我们这些留学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日本?来了是要做什么?如果只是来接收那些消极、黑暗的东西的话,还是不要来的好。
方鸿渐他们在受到封建势力约束的同时,思想上却有着西方的自由思想。在感情上,尽管他也经历了一段很纯真的感情,但这只是生命中很短的一瞬间,留给他的只有一份情感的遗憾。方鸿渐便是在这种生存的困境中,在与陆子潇、韩学愈、高松年、李梅亭、赵辛楣等的交往中,在“入围”与“出围”的冲突中,学术上的派系利益的斗争中,在自我人性的美与丑、善与恶的缠绕下,成为了学业上的多余人,事业上的多余人,工作上的多余人,感情上的多余人。
“围城里的人想出去,围城外的人想进去”。不知曾在日本留学的人们,有多少没有在“金钱”、“感情”中蹉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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