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望下去，飞机将要降落的小城在山峰和云雾的包围下，显得格外的悠然，这便是西班牙的北部城市毕尔巴鄂。毕尔巴鄂原本是一个重工业城市，20世纪80年代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失业率居高不下，造船业发展停滞不前，在人民的怨声载道中，当地巴斯克政府实施了一个名为“毕尔巴鄂2000”的计划。围绕着古根汉美术馆为核心的城市复兴计划，彻底改变了毕尔巴鄂的城市面貌与性格。如今，走在毕尔巴鄂的街头，已经很难再找到重工业老城的味道，这个城市总在不知不觉中，透露出现代的文化气息。

　　在古根汉美术馆所在的新区，这种现代感尤为明显。著名现代设计大师法兰克·盖瑞设计了古根汉美术馆。盖瑞曾经表示，毕尔巴鄂的美，在于它的坚硬，而古根汉以流线形线条打造的不对称的自由造型，外加打破传统建筑用材而选用的钛金属，恰恰是在毕尔巴鄂硬冷的性格中，输入了柔化的建筑美感。从城市的不同角度望去，古根汉美术馆都能让人感觉到不同的美，似流水、像巨鲸，或轻盈、或厚重。

　　古根汉是享誉全球的美术馆，是全球现当代艺术家们极为看重的“品牌”，由成立于1937年的古根汉基金会创办，并在全球寻找合适的城市设立分馆。从1997年10月开馆至今，古根汉美术馆为毕尔巴鄂带来了近千万的游客，创造的直接收入已经超过210万欧元。这些数据，足以令这个只有35万常住人口的城市赢得了复兴。

　　虽说是西班牙的第四大城市，但与马德里、巴塞罗那相比，毕尔巴鄂还是要显得小巧得多。也许走在Ria de Bilbao河边，你一路只是和不多的人擦肩而过。游人们边比画边谈论着，时不时地停下来，取景拍照；当地人则惬意极了，跑步、遛狗，或是什么都不做，在桥边的石椅上坐着晒太阳、打盹。

　　我到毕尔巴鄂的时候，这里正在办第一个华人艺术家的个人展，他便是蔡国强。北京奥运开幕式的焰火设计，令这个名字成了家喻户晓的传奇，没想到在西班牙竟然还能看到他的作品。古根汉拿出了整整一层做他的个展，为期半年，可见对他和他作品的重视程度。身在异乡，看见那些“老外”对一位华人艺术家的作品如此推崇，还真有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毕尔巴鄂就是这样一个城市，既保留了古老的文化，又衍生了现代感的艺术气息，令这个原本被重工业污染的城市起死回生。原来艺术也可以是城市新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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